“人都盼自己好,各,各路诸侯怕自己死了兵,都不发兵。有个有能耐的孙文台也得往人家背后捅刀子。主公明知自己根本干不死董卓又何必非得去?”

“因为主公忠心汉庭,一心匡扶汉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正是主公之魅力,主公之高明。此次一战,主公之名当响彻天下,天下忠君之士,可投主公麾下。”

阮卿皱眉,满脸不相信,“你,你说主公忠于汉室?”

笑话,不都说曹操是汉贼么,把持朝廷么,曹操怎么可能忠君爱国?

“慕尔不信?”戏志才笑了笑,“若非如此,主公怎会献刀刺董?又怎会如今孤注一掷前去救驾?这些事情若成了自然是大功一件,若不成便必死无疑,虽青史留名,命都没了又有何用?”

“那你知不成必死无疑,又为何让主公去救驾!主公要是有什么事,我,我……”阮卿说着说着‘哇’的哭了出来,“你们这些做谋士的文人怎么胆子比武将还大。”

“别哭别哭,忠不都说了,此次主公非往不可。忠如何劝的住?若主公此战得胜最好,若不声亦可得忠君之名来日网罗人才。主公身边有众将保护不会有事的。哎呀,你别哭了……”

夕阳西下,染的半边天都似泼了血色,华灯初上,帐外寒风吹的紧,阮卿独自坐在案前批着公文,几丝寒风吹进,灯火摇曳。他盯着火苗发呆,笔上的浓墨滴到竹简上也不自知。

“荥阳,汴水……”心里慌的很,阮卿索性丢了笔,翻出自己带的包袱,来这除了带一套换洗衣服他还带着卜卦的龟壳与铜板。

“师祖在上,告诉弟子此去曹操属吉属凶……”阮卿闭眼摇着龟壳,里面的铜板哗啦啦作响,嘴中念着枯涩难懂的经文,案上的灯火忽明忽暗。

“开……”阮卿手掌一翻,铜板落在案上。阮卿低头看着,眉头皱的愈发紧,忽的外面一阵骚动。

“怎么了?”阮卿起身掀开帐子问过往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