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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春花那屋并没有炕,所以冬天跟小刘氏挤在一块睡。

小刘氏一开门,冷风趁机吹进来

被窝太舒服了,霍春花长这么大冬天就没这么舒服过,反正这两天没事, 她就光明正大赖床。

被风一吹,她往被窝里缩了缩,埋怨:“妈,你不是找我哥问昨天爷爷叫他啥事吗,咋回来这么快?”

“你都知道赖床,咋就不心疼心疼又是盖房又是忙活厂子的你哥!”小刘氏不说自己根本没去,而是狠狠瞪闺女一眼,开始四处找自己的针线筐。

刚搬家,各种东西都还没完全归位,小刘氏翻半天也没看见自己的针线筐。

霍春花被吵得睡不着,就问:“妈你找啥呢?”

“针线筐!正好家里有新轧的棉花,我趁着不忙赶紧做几床小被褥!”小刘想,如果现在怀上,怕是得来年秋天下生,不光小被褥,小棉袄也得做起来。

这么一算,家里那点棉花似乎不够用,她转身就拍霍春花:“赶紧起来,咱去供销社打听打听棉花和小花布啥价钱。”

无辜的霍春花一阵哀嚎。

还好房子墙厚,隔音不错,苏婷婷那边听不见霍春花的哀嚎。

她见霍海洋醒了,就问昨天霍老爷子喊他过去到底啥事儿,因为晚上太忙,两个人没顾上说。

霍海洋就将全家同意让小张氏去部队找霍海涛的事情说了一遍:“本以为过完年呢,结果爷爷让大爷今天就去问票,怕是年前就送走。”

苏婷婷愣了:“看来爷爷是真恼了。”

能不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