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婷婷却笑起来:“郭阿姨,让您看笑话了,事情是这样的。”
“我爸不是从省里下基层锻炼吗?他一个朋友就托他给咱隔壁大队牛棚的魏老师捎点吃的穿的,我爸当时没来得及过去,就把东西给我,让我去送。”
“这不我给魏老师送了一次东西,然后瞧着那边开夜校,就凑热闹带着家里几个妹妹也过去听了两回,结果就落到别人眼里了。”
她一半真一半假,说出的话非常敞亮。
办夜校扫盲班这是经过公社批准上报过县|革|委办的。
至于托人给牛棚的人送东西,政策上也没有说不允许,就是隔壁省斗那么狠也不能拦人家里给邮东西呢。
只要坏份子积极劳动改造,就不算个事。
至于跟两个老师私下接触过密,苏婷婷是提也不提,上面来人打听更是不怕,为啥?
之前买缝纫机去小刘氏娘家看人做衣服的时候,苏婷婷不就打听清楚了吗?
邻近几个生产大队经过长年婚配,几乎都是兄弟叔伯,姑嫂妯娌,亲连着亲,谁也不会为点小利出卖自家人,更何况举报苏婷婷同坏份子接触,那不是明晃晃告诉人他们对坏份子太宽松太友好了吗?
最后倒霉的,肯定不是苏婷婷一个人。
都在家门口,谁傻?
郭爱英一听:“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啊,怎么就闹得举|报了?”
“哎!”苏婷婷一副出了家贼的模样:“都是家丑,我不好意思说。行了爷爷,都是误会,你跟秋兰赶紧去劳动吧,我一会儿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