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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海洋捂住苏婷婷眼睛,却被苏婷婷扒拉下来,她还瞪着樊老头:“樊老头,你脱啊!你只要敢脱裤子,我就告你当中耍流氓!”

“西河大队的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现在还是知青身份呢,大队不管我就去公社,公社不管我就去县里,告你对知青耍流|氓|搞|迫|害!”

因为头两年确实有当地人对知青不利,上头很重视,一旦发现必须严惩。

偷东西坏房梁可能会不了了之,但是迫|害知青,绝对是重罪。

樊老头无赖,但是也知道轻重,否则也不会十几年安然无恙。

他动作一顿,没再继续脱裤子。

只是霍海洋脸色铁青,对方怎么敢!

他余光见李德全也有圆场的意思,知道对方不想闹大。

霍海洋心中冷笑,他早就想到了,所以房梁的事一直压到现在没说,就等着堵众人的嘴。

他一抹脸,换了个想不通的表情:“我就是想不明白。”

众人看向他。

霍海洋若有所思:“德全叔,樊老头为什么跑我们院,对着房梁撒尿?”

“啥?”李德全和带来的霍家的几个本家,皆是脸色一变。

虽然新社会破四旧,但那是城里娃闹腾,农村对有些东西还是很忌讳的。

房梁对新房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升梁都要选好日子,放鞭炮宴请四方,为的就是家主平安。

谁动他房梁,李德全不弄死这熊货都算心慈手软。

搞半天,樊老头是对房梁使坏!

霍海洋眼看着众人变脸,长叹口气:“我年轻不太了解从前的事儿,就是想不明白,我跟他有啥深仇大恨,要坏我家房梁害人?德全叔,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