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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婷婷说:“不行,那是我爸送的好酒,半瓶也价值五十块钱呢,我要报案!”

一提报案老樊家害怕了,老百姓天然怕当官的,他们也就在大队里耍无赖。

樊家的儿子们这时候跳出来:“大家都是一个大队的,算了算了。”

“算什么?”苏婷婷瞪眼:“刚才你们家污蔑人的时候咋不算?你们家打人的时候咋不算?现在你们家没理了,就跳出来说算了?告诉你们,这事没那么容易算完!”

为免老樊家继续跳出来恶心人,苏婷婷决定一次将人整趴下。

霍家本家投鼠忌器,觉着这毕竟是老姑奶奶家的血脉,她苏婷婷可不管那些。

老樊家没想到遇到硬茬,就很害怕。

报案肯定不能报案,万一查出来他们对人家房梁使坏,西河大队的人就能将他们家给绑起来往死里批||斗。

没办法啊,谁让他们家无赖又没本事,上不了革|委|会|的小船,想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否则不至于在这么混乱的年代只窝在家里耍无赖。

主动权一下子被苏婷婷掌控在手里。

局面一下子僵住,累了半宿的李德全又不知道房梁的事儿,只以为是老樊家讹人,私心也不想这点烂谷子破芝麻的事儿闹到公家那里,影响不好:“苏知青,你看……”

正在这个时候,樊老头醒了,李德全话没说完就被老樊家的人打断。

樊家人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爹啊/爷爷,你可醒了,到底咋回事啊?”

樊老头刚醒过来,脑子转的慢,就觉着脖子后头疼的难受,根本不知道现在啥情况。

老樊家一个媳妇小心翼翼问:“爹,你是不是被霍海洋揍晕的?”

她问的就很有技巧,属于引诱型问话。

樊老头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去隔壁冲房梁撒尿,然后被人打晕,他才不会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