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匆匆离开,张家没一个出去送她。
人一走,张建妈就把抹布一甩:“真他娘丢人!”
她今天都没脸出去去参加劳动,那帮老娘们肯定拿昨天的事挤兑她。
张大柱敲敲旱烟袋:“谁让你蠢!”
“咋我蠢?”张建妈不乐意了:“你倒是会躲我们后面……”
张建不耐烦:“行了行了,妈你出去吧,我找我爹说点事。”
张建妈:“……”
她不想出去,但是没办法,张家男人一旦讨论事,女人是不能听得。
等屋里只剩两个男人,张大柱问:“你想咋干?”
张建嘿嘿一笑:“就说父子连心,爹果然知道我。”
如果说之前挨揍他认倒霉,但是昨天苏婷婷喊着全村人来抓他现行。
作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娘们弄的灰头土脸,张建咽不下这口气:“爹,我在城里认识了几个投机倒把的,昨天半夜他们有人来找我,说咱队的羊羔可是稀罕货。”
反正他养不了羊,但也不能让霍海洋和苏婷婷好过,偷了羊羔一卖,他张建在家里数钞票,霍海洋和苏婷婷丢失集体财产,怕是要去吃牢饭!
张大柱还有点犹豫:“……你大姑不是说涛子要提干,他们家出个这事,会不会影响他前途?”
“爹,就凭老霍家现在对咱家这样,你觉着大表哥提干后,咱家能跟着沾光?”张建觉着不算事:“再说出事的是霍家三房,哪家没有个败家子,我大姑一个隔房的婶子能有啥办法?而且那人说了,事成给咱这个数!”
张建伸出三根手指头。
张大柱倒吸一口冷气:“三百?”
张建点头。
张大柱又狠狠抽几口旱烟,最后一跺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