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枭说不出‘死’这个字。
他的父亲没有理会他,仿佛将他当做空气。
他的母亲哭着问他:“你为什么要哭?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酥酥死了,他再也无法纠缠你了。”
他不答,转而又问父母苏酒墓穴的位置。
他的父亲还是不理他,甚至眼不见心不烦的,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卧室的门‘砰——’的一声,用力关上。
将他对儿子的不喜表现的明明白白。
他的母亲则是哭的更厉害了,说:“我不会告诉你酥酥葬在哪里的。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他接回白家。让他自己一个人在苏家呆着,请个保姆日日照顾。就算日子冷清些,也好过在我白家断了命。”
从来都是优雅的白夫人哭肿了一双眼睛。
“你不要去打扰他了。他生前虽然犯了不少蠢事,可罪不至死。你却认定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原谅他。你真是眼瞎啊!”
“你怪他狠心要切你的腺体,你怨他恶毒丑陋要伤害你喜欢的人。可你却忘了他跑五十米都会累的喘三喘。如果他真心想伤谢柯,为什么要挑在你跟前?他如果真的要切你的腺体,为什么要当着谢柯的面?”
这些话,林有淑从前告诉过白枭无数次。
可白枭都无视了。
现在,林有淑旧话重提。
白枭虽听了进去,却晚了。
林有淑却已经不需要他听进去了。
换成任何一个人,把苏酒伤害到这种地步,林有淑都会拼尽全力让对方下地狱。
可这个人偏偏是白枭。
偏偏是她唯一的儿子。
“他生前因为自己的过错下了地狱,死后你就还他一个清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