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惨的吩咐依旧在,因此佐知子不能做出套他麻袋或是毒杀他的这种行为来。

于是,她只能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教对方最基本的东西。

花了一年的时间,缘一终于学会了自己吃饭。

佐知子非常的有成就感,并且发出了老妈子才会有的感慨。

然后是睡觉。

现在到了“玩乐”。

但是佐知子本身也是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因此,她对于玩乐的了解全数在家庭老师列给她的任务清单上,比如说练三味线啦,连筝啦,画画啦,写诗啦,偶尔她也能脱离清单去花园里看那些被金丝牢牢固定住形状的菊花。

那么男孩子一般玩什么呢?

骑马?踢球?打架?

佐知子觉得这个不可以。

于是她决定教对方练三味线,毕竟这是她最擅长的东西。

“这——是——拨——子——”佐知子放慢了语调,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念过去。

新生之种捧着象牙的拨子,无神的黑红色眼睛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不过佐知子知道他有在看拨子啦。

然后她继续说:“试着拨一下。拨——一——下——就像这样。”她用拨子拨了拨弦。

新生之种没有动弹。

佐知子抓住他的手,带着他手里的拨子在三弦上轻轻拨过。

音乐的声响,是否能够唤醒一个不具备“感情”的人?

无惨突然降临此地。

“三味线?”他看着这幅场景,觉得有一丝好笑。“你还不如给他一根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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