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就不知道,也没有怀疑过,药里有些什么?”素贞看着谢墨含,除了无奈,便是可悲,“诗倾不仅服用了大量的雪上一枝蒿,里面也有许多至毒之物,是混在雪上一枝蒿里面的。你可知道,这就是,害人的根本。诗倾不致命,那倒是奇怪的事了。”

谢墨含终于忍不住了,双手握着拳头,低着头,轻声抽泣着,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一直不解内情,只是相信了其他人的话。

素贞看着无助的墨含,继续问道:“除了诗倾的病情和那服的药,还有那蛊毒,你可是一点都没有关心过她。”

墨含抬着泪眼,看着素贞,摇头道:“是我的错,我从没有想到过这些。”

“就算是你忙于谢家的那些产业,想给诗倾最好的生活,而没有顾及到她也就罢了。”素贞看着墨含,继续问道,“我且问你,这苏州的制蛊之师,你可认识?”

墨含转动着眼珠,想了想,说道:“如碧?”

素贞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墨含强忍着腐心蚀骨的痛楚,不可置信地说道:“如碧,她不可能害诗倾。”

素贞摇了摇头,惋惜道:“你到现在,还是不相信这些?墨含,你很聪明,唯独在处理诗倾的这件事上,你犯了糊涂,你最爱的人,却为了你,忍受着许多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墨含泪水盈至眼眶,缓缓说道:“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我害了娘子?”

素贞拿出手绢,递给墨含,说道:“墨含,那我再问问你,这三年,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诗倾的死因,你就一点都不知晓雪上一枝蒿,用在哪里,是做什么用的?”

墨含点了点头,说道:“这三年来,我也是一直在找她,好多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张清泠,莫非真的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