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第一次见面吧……鬼舞辻……无惨。”

无惨挑了挑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衰弱至极。皮囊破破烂烂,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尽是诅咒的痕迹。

产屋敷耀哉的夫人跪坐在他的床榻后边。

一直以来他们的夫人都是这幅过分冷静的姿态。

该说不愧是神官的女儿么?

“多么悲惨的丑态啊,产屋敷。”

时间过去太久了,无惨已经不知道当前的这名家主名字排到哪里了,但总归没有跳出那些该死的条条框框。

鬼舞辻无惨没有再往前进一步,只是隔着一个走廊与产屋敷对视。

产屋敷耀哉脸上早已蒙上了厚厚的绷带,因此他无法窥见无惨的样貌。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歪过头,绷带里藏着的眼睛睁得非常的大。

无惨的嘲讽他没有听见。

“你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此时的耀哉死线在即,连一句话也无法连贯说出。

“从你……成为……我们一族……污点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到我们……面前。”

啊,和黑死牟差不多的说话节奏呢。

“就你这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样子,不如早点自杀吧?说不定这样子不用受苦,还要温柔些。”

“我已经……坚持……到了……现在。就连……医生也……哑口无言。我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只因为我一心想要将你……消灭。”

无惨觉得对方好可笑。

脑子坏掉了吗?

在说什么傻话呢?

“那么这场虚无缥缈的梦也只能做到今天为止了,毕竟你,还有你的属下们,都会死在我的手下。”

“我即天谴,我即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