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想吐。

我突然就,非常想要呕吐。

——即使胃部空空如也。

我像是逃跑般地离开了这里。我明明赢了,我杀了水柱一家人,没有留下任何后患,但我却慌张地像是被人发现了可耻的行径。

我在这一年,缘一的忌日去到了他的坟墓钱。没有石碑的坟孤零零的,从外表看只不过是一个小土包而已。

我那燥乱不已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因为我知道,缘一就在这里,他哪里都没去。

那那个孩子呢……难道是千万分之一的意外吗?

我不知道。

我只把这个当做是我无尽生命当中的一个小小插曲。

另一个小小插曲挺让人惊奇的,那就是我见到了那位大人的女儿。鬼公主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的母亲是人类,因而能够像人类一样成长。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大约是十岁女童的模样。

鬼公主的名字我尚不知道,因为就连那位大人,也从未在我面前呼喊过她的名字。

之后的日子里,那位大人逐渐找齐了新的上弦之月——下弦之月一直以来都在更变。作为上弦之一的我,担任起“指导”其余上弦的任务来。

上弦之二叫作童磨,出身在一个叫作“万世极乐教”的教派当中。他天生有着奇怪的七彩瞳孔……人……鬼挺讨厌的。

上弦之三叫猗窝座,不知道是哪里人,穿的很暴露,简直有伤风化,不过很忠心,就是老喜欢打换位血战,打到第三位就再也没有赢过。

上弦之四的名字是玉壶。

上弦之五则叫做半天狗。

但是这都不是他们的真名字。就像我原名叫继国严胜,后来改名叫黑死牟了一样。上弦们是名字都是那位大人取的,他们原本作为人类时的名字,早就被化身为鬼的他们完全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