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做什么呢?”

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穿着道场服的,黑头发的猗窝座先生。

对方的头发是黑色的,睫毛浓密,像女孩子的睫毛。

“不知道……”日轮歪着头,“好像走丢了。”

“是吗?”猗窝座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靠在一旁的一根柱子上,两手抱着胸。

“回不去了吗?那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一直走下去吧……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就折返好了。”日轮空白的脑子里面,只有这个想法。

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走了起来。

沿途路上,猗窝座掩着嘴,犹豫了一会儿。

“你的病……好些了吗?”

“好些了吧。”

(不确定的语气……)

“你看起来不怎么好。”

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和上次相比好多了。

发型变了……这是只能够看见一半脸的发型。

(这发型衬得她更小了……)

——猗窝座还未意识到那个显而易见的真相。

“对了,在医馆的时候,猗窝座先生……还记得我弟弟吗?”

“那个不会发声的婴儿……?”猗窝座回想了一下,已经基本上想不起那个弱小的东西的脸了。

算了,反正婴儿都是一副样子的。

“不见了……”

绝大的愧疚充斥着日轮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