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灭了烛火。

夜光闪烁。

「小贞」和「阿严」以原来的姿态悬浮在无比高的天空之中,也不随月亮西沉。

算是主屋的屋子里传来了门“吱呀”的一声。

阿真回过头,看见她丈夫又重新穿戴好了。

“怎么了?”

雾村说:“突然想起来有回事情没办,所以现在去。哦,阿真你又在帮我纳鞋子啊……真是辛苦啦!”

“谈什么辛不辛苦的,都是分内事。但是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明天白天再做不可以吗?”阿真担忧地问道。

“呜呒!完全没有关系。你就先回去睡吧,等我回来了你肯定会知道的。”

“然后来偷我被子里面的温度是吗?”阿真笑了,“行了,早点回来。回来的时候别吵醒孩子哦。”

“知道了知道了。”雾村装模作样地压低声音,然后两个人看着对方互相笑了起来。

……

雾村出门了。

过了一会儿,阿真揉了揉自己有些累的眼睛,放下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鞋底后回房间睡觉去了。

尔后,孩子们的房间里面拉开一条缝隙。

缘一赤着脚站在门口,在门与外界的连接处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迈出了自己的一只小脚。

雾村在深黑的夜晚出去了。不明亮的月光与星光,此时也没有灯火为他点名道路。

成年人黑黢黢的影子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但是在缘一的眼睛里,他清楚地看见雾村绕到柴房那里,从里面拿了一把柴刀出来。

柴刀。

为什么要拿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