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里看向长子,却无法从对方脸上看到些什么消极的情绪。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总是把自己的心情掩藏得不好,不至于让别人察觉后担忧。
“不是挺好的吗?”日轮回道:“红花夜最近变得很活泼,不是吗?”
(不……)
(我是在问你。)
郁里露出一个不太欢快的笑容来,“那今晚上,就和医生暂时性地道个别吧。”他们不会在村子里停留太久,毕竟漫山遍野的紫藤花木实在是让人欢喜不起来。
于是等到了晚上。
敷屋政江医生依然是在月色与夜色混合的背景当中到来的。他今夜来得比平时晚些,于是当他拉开门,发现需要被治疗的病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屋顶上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
呜——医生往后退了两步,看见了屋顶上坐着的,不安分的病人。
大概是顺着梅花树爬上去的。
都是平屋,因此高度都不高。
“下来喝药。”医生说道。
日轮吹下了这首曲子的最后一个音调。笛子在他手里转了一圈,最后被他紧紧地握在手心里面。
他踩着梅花树干,然后跳了下来。衣服的下摆扑了起来,扬起地面上的一片小草叶。
药并不会因为心情的好转而变得甜蜜起来,它依然那么难喝,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表的“西洋味道”。
就在日轮眯着眼睛擦嘴巴的时候,意医生突然问道:“那首曲子……”
“曲子?”
“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医生合好自己的医药箱,低头的时候脸上打下一大片的阴影,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
“是歌来着。”日轮闭着眼睛,抬起了嘴唇。
“月——光静静地落——在森林上“天幕里垂下了一千颗的星星——”(有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