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轮皱了皱眉,但医生的动作很坚决。
“我讨厌喝药。”他捂着被药汤苦到的腮帮子,半垂下来的目光游离了一会儿。
无惨迟疑了一下,还是从口袋里拿了些东西出来。
——金平糖。
当年织田信长宴请外国人,对方送上了这样的礼物。
“医生对每一个病人都是这样吗?”
(怎么可能。)
无惨动了动嘴皮子,“因为小孩子大多吃不了苦。”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日轮拉长调子哦了一声。他剥开糖纸,尝了一颗。“我可以再拿一颗吗?”
“可以。”医生看见那碗空了,便连同托盘一起交给了障门后面的婆婆秋子。面色肃穆的婆婆端着红盘起身离开了。
日轮抓着那颗糖,又问:“医生现在就走了吗?”
对方已经收起医药箱,作势要离开了。
医生泛白的脸颊上给人一种不可靠近之感。他冷漠地嗯了一声,又觉不妥,对日轮嘱咐道:“待会儿不要吃东西了。”
……
告别医生之后,日轮透过门缝瞧见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远方,与远处的黯淡的山色融合起来。他一改之前的颓败之像,麻利地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
日轮敲敲靠墙的衣柜,缝隙里面露出两只红眼睛。
紫藤红花夜连滚带爬地从衣柜里面摔了出来。因为脑门磕到了地面,没一会儿肿了起来。他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这个娇气的孩子立马大声地叫唤了起来,“痛死了!”
“谁让你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日轮摸摸对方不平滑的额头,说:“喏,金平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