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皱着眉说:“你看六阿哥嫡福晋是礼部尚书之女赫舍里氏,七阿哥嫡福晋也是副都统法喀之女纳喇氏,就连侧福晋都是六品牧长的女儿。只有胤祺的嫡福晋是五品官的女儿,你让我怎么平静?”
“你又不是不知道,万岁爷对六阿哥和七阿哥心怀愧疚。”六阿哥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七阿哥又是天生残疾,因此康熙做什么都不忘了他们,有时候还更加宽容。
两人走到永寿宫,宜妃也跟着进去了,喝茶的时候借着茶杯做掩饰,“先不说胤祺了,你知道七阿哥的嫡福晋在府里抱怨自己即将嫁给一个天残阿哥的事吗?”
“什么?”东珠错愕地说:“我没听说这事啊。”这事就算是真的不也是应该捂得严严实实的吗?怎么被传出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宜妃兴奋的放下茶杯,“这事是纳喇氏的死对头传出来的,要不万岁爷怎么会选秀结束了这么久之后又给七阿哥指了个侧福晋。”
康熙一般指嫡福晋的同时,还会指两个汉军旗的格格,却不会直接指一个满军旗的侧福晋。例外的就是太子和七阿哥,东珠先前还在琢磨这件事,现在才恍然大悟。
“她到底怎么想的啊?这不仅仅是自己找死,还会连累家族。”东珠摇头说:“七阿哥虽然有脚疾,但是经过诊治,现在只不过快跑时才会被看出来,寻常时候跟正常人没区别。”这不就是把夫君推给别人嘛。
宜妃呷口茶附和道:“可不是,这侧福晋才算幸运,我瞧着端嫔和成贵人派人去侧福晋家里送了许多赏赐,就连七阿哥都送过一只亲自打的大雁。”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们不知道的是,纳喇氏是被姐妹给坑了,但也怪她自己口不择言,被激了就脱口而出,“七阿哥的天残,谁知道是不是天罚啊?”
自己又拉不下面子赔罪,这不就硬生生把自己夫君往其他人那儿推嘛,尤其七阿哥还是个记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