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予邱咬着嘴唇,看着钟优喜悦自得的样子,凉透了的心底又冒了一团火。

这个江岂!

他正打算眼不见为净,但他还没起身,沙发另一头先轻了,他侧头看去,是韩鸣起身离开了。

十多分钟后,吵闹的客厅终于平静下来,导演重新开始宣读策划,这次没再掉眼泪了,脸上的笑合都合不拢!

剩下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该说的话台本上都有,因为江岂要来,节目组估计还要做点准备,便放他们先回去休息补眠,养足精神,晚上好爬山。

阮予邱几乎立刻就想走,但摄影组要拍一下他们五个人的合体照,便只好留了下来。

然后便听见导演特意关心钟优的感冒,说节目组有备用感冒药,问他需不需要。钟优推辞,说问过医疗组了,没有他平时常吃的那种药,但没关心,他可以坚持。

当然得坚持了,江岂都来了。

阮予邱撇着嘴想,拍团体照的时候,挤出来个难看的笑。

从城区开车过来别墅,少说得要两个小时,堵车的话时间更长,因此他们也没有特意在客厅等着,吃饭后,都回了自己的房间。

脸上还带着妆,阮予邱不敢洗脸,便从冰箱了拿了瓶冰牛奶,降火。

他不是不知道,让江岂喜欢上自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也明白要人改变固有印象绝非易事,江岂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但是,但是,听到江岂要来的时候,他是真的抱有这种希望的。

后来听到他是因为钟优才来,阮予邱也是真的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