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赌,可以。她就要让背后那个人,输得血本无归。
听不到少女的回应,少年心头的慌乱像是暗涌澎湃的海,波澜乍起,却又死死按捺住那份蠢蠢欲动的躁动与戾气,声音和平时一样乖:“姐姐,我错了。”
他像只撒娇的猫咪一样蹭来蹭去,亲昵地靠着贺以念的脖颈和肩胛,偷偷的深呼吸,渴求着更多的亲密。
贺以念任由他那点儿吃豆腐的小动作:“错哪儿了?”
少年哑了片刻,才乖乖道:“不该骗你。”
“哦。”认错的态度一点儿也不诚恳。贺以念也不追问,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
少年又慌了,也不敢松开手,只能小心翼翼地把滑到下颚的泪水蹭到少女的脸上,似乎这样,两个人的关系就能更亲密一些。但这可笑的举动没有得到少女的半点儿回应,就好像,他做什么都不会得到回应一样。
少年眸色幽深,克制着合上眼,抿了抿嘴,将心里的那点儿不敢见人的话挣扎着说出口:“我嫉妒沈寒谦,因为,那个名字是我偷的。我很害怕。”
不等贺以念回应,他完全将身子靠向她,将少女整个人都嵌进怀里,声音颤巍巍的:“姐姐,我真的,很害怕。”
他嫉妒死了那个“沈寒谦”。
贺以念呆了一下,突然又笑了。一开始还是埋头在少年的胸膛里小声的笑,后来声音有些压不住了,干脆整个人靠在少年的胸膛前,笑的前仰后合。
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笑,只是伸手扶住对方,防止她往后仰的时候会摔跤。脸上难得露出那种迷茫又有些无措的表情。
贺以念笑够了,将手撑在少年的胸膛上,推出一些距离,认认真真地看向少年的眼睛:“把玫瑰叫做杜鹃或是牡丹都没有关系。我喜欢你,不管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