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谦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白宣。长长的白宣,上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东西。贺枭和贺夫人一开始还在看,后面眼神已经有些不太对劲了。贺夫人最先开口:“这些都是你……”
“都是小婿这段时日攒下的。大部分都是陛下的赏赐。”沈寒谦一本正经,“若是不够,我今后再多挣一些。”
他们其实只是想问问,明明是一个侍卫,怎么能攒下这么多东西的。听到了沈寒谦的回答,自然也就没有再询问,只摆了摆手:“不,不用了。”
收下了聘礼之后,就是算日子。贺以念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自己犹自迷迷糊糊的,沈寒谦就已经和贺夫人一起把八字算完了,还推出了吉日。
等贺以念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没有人了。她迷茫地眨了眨眼,听见沈寒谦平淡的语气:“娘说她和爹去凑嫁妆了。让你送送我。”
哦豁,少年你就已经叫的这么亲了?
贺以念刚想打趣他,抬头就看见了少年已经红透了的耳垂。明明自己也害羞得不得了,偏偏面上还装作一副很平静的模样。
操,还有点儿可爱!
她默默收回了心思,脸也有些红了。突然陷入无声的大厅里弥漫着草木的香气。贺以念隐约觉得一定还有酒香,不然为什么,她现在有点儿晕乎乎的。
少年那张俊朗的脸突然凑近,笔挺的鼻梁几乎要相触,他长而浓密的羽睫轻动,随着眨眼的动作,那微小的幅度撩动着贺以念。她的脸红透了:“干,干什么?”
沈寒谦将对方的局促看在眼里,又凑近了一些,心满意足地看着因为距离拉近而脸红得更厉害的少女:“这是我的聘礼。”
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手已经被少年温柔地牵起。宽大的袖子顺着高举的手自然地往下滑,露出了皓腕上的那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