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寒谦点了点头。这才是他熟悉的“贺昭昭”,纵然是害怕,纵然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娇娇女,都保持着自己的原则,像是一只小狐狸,聪明又警觉。
“那你先回去吧。”贺以念冲着他摆摆手,毫不掩饰的好心情,“明天见呀,寒谦。”
后面一句话落在沈寒谦的耳朵里,就像是被狐狸蓬松的尾巴尖尖上的那一撮毛划过了心房,痒得厉害。
少年抬眼看向对方,又在明媚的笑颜里迅速低下了头。
那份难以言喻的痒,让他很想伸手将对方扣进怀里。不,扣进怀里也不够,最好是能拆骨入腹,融入骨血里。这样,就不怕会失去了……
他的思绪有些飘,因为那点儿不知道隐蔽在何处的阴鸷念头,他几乎是控制不住地看向了对方——那份诡异的心思又在少女的笑颜中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慌乱地别开眉眼:“那,那我走,走了。”
贺以念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又叮嘱了一句:“明天见啊。”
沈寒谦站在原地挥手,目光始终流连在少女的身上,那模样看上去,颇有几分……傻气。而且是傻得厉害。
这副德行要是被司马陵昀看见了,一定会笑得乐不可支。毕竟,幕僚里头,最厉害,话最少的就是沈寒谦了。平日里板着脸像个老大爷的沈寒谦,现在像个孩子似的举高了手挥来挥去,甚至微微踮起脚,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贺以念从侧门回去之后就已经做好了回去一场狂风暴雨的准备,万万没有想到,等着的只有贺枭。
要知道,贺枭作为莽夫,很少参与“和女儿谈心”这个环节,更多时候就只是“贺昭昭”想要参加个什么宴会接近栁元若,他出面斡旋。
而且,就“贺昭昭”的身份,一般宴会都会邀请她。
贺以念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十分乖巧地坐下,甚至还主动给贺枭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