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沈寒谦一个人,站在花园里里。偏西的日头温柔的洒在他的脸颊上,似乎是照在一块寒冰上一样,丝毫没有办法融化少年周身的冰冷。
他微微仰着头,喉间微微突起的弧度,突然动了动,薄唇轻启之间像是在喃喃自语:“贺昭昭……”
声音像是叹息。
另一边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开始斗地主的贺以念突然周身一寒,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
正在摸牌的秋霜看了一眼,语气紧张:“县主,您是不是冷啊?”
她们陪着小姐玩物丧志,如果还害的小姐染了风寒。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非得被扒一层皮不可。
贺以念盯着手里的一手好牌,全然没往心里去:“我不冷。打牌要紧,打牌要紧!”
一旁的梧桐叹了口气。
小姐教会她们打斗地主之后,从来也没有拿钱做过赌注。她们跟着小姐玩这种东西,既不赌钱,也不赌首饰。只会在输的人脸上贴上白色的宣纸条。
他们都觉得无聊的游戏,偏偏自家县主乐此不疲。
不过也好。至少现在的县主不会随随便便就拿鞭子抽人了。
贺以念在技术算不上高,输赢纯粹就看这一局的运气好不好。因此一个时辰过去之后,脸上也贴了五六张白色的小纸条。
偏偏她自己毫无知觉,此刻的模样有多么的滑稽。兴致勃勃的举着特制的扑克牌,眼角眉梢全是灵动的笑意:“一对二!要不起吧!”
沈寒谦半蹲在屋顶上,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滑稽却又生动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