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坐着,一时无话。
脚底板火辣辣的疼,每一寸肌肉都忍不住抽搐起来,宋清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姑娘细细的黛眉拧起来,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楚,却隐忍不发。
先前只是随意一扫,并没有发现她哪里受伤了。
看她这样,心里有些不忍,他抿了抿唇,淡然问道,“哪里受伤了?”
虽刻意藏的很深,贺以念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紧绷的担忧。
她不由得一愣,怔然抬头看他,这样的关心让她无比惊诧。
但也只有惊诧,那种专注看过来眼落星光的模样再也不见了。
只顿了一下,她便毫不犹豫的把裤脚撩起来一点儿,露出被石头划得血肉模糊的脚丫子,看见自己那双脚,贺以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扁了扁嘴,“脚磨破了。”
她低头专注看着自己的脚,并没有看见那一刹那宋清欢骤然紧缩的目光,神光微颤。
宋清欢喉头滚动了几下,嗓音不由得有些哑了,“之前为什么不说?”
“我怕你们又觉得我是故意的啊。”
这句话贺以念说得风轻云淡,却好似一柄利剑无形间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毕竟,她可不想再和宋清欢牵扯不清了,连信物都还回去了,能少一点儿误解也好,大不了待会儿沈寒谦药浴的汤她分一点儿给自己洗洗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