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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谦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小腹而去,手脚都僵硬了,他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刚刚把她从水里抱出来的时候已经湿了一大半了,现在整个人贴上来,二人无异于肌肤相亲,那种奇异的触感,接触在一起的皮肤有些发烫。

真是非人的折磨,沈寒谦第一次有了想要爆粗口的冲动。

卧室里的灯昏暗,他不敢看怀里的人,但是眼角余光却全是那瓷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柔柔的光泽。就连那淡淡的酒香也无孔不入的往自己鼻子里钻,一时之间整个人都在感受着她,仿佛处处皆是她,哪怕闭上眼睛都逃不开。

眼前就是床,沈寒谦想也没想就把贺以念塞进了被子里,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等手上空了之后才绕到脖子后面去拉她的手臂。

乍一接触到温暖的被窝,贺以念舒服的叹谓了一声,鼻尖动了动闻到熟悉的味道,忽然睁开眼睛来,迷蒙的眼睛直勾勾的对上沈寒谦的视线,蓦的笑了,“沈憨憨,你真好看。”

沈寒谦眉心突突的疼,见她醒了,又只好忍耐的低声哄着,“乖,把手松开,好好睡觉,要不然明天感冒了会难受。”

贺以念听见他的声音更高兴了,手臂一用力,将他整个上半身拉下来,撒娇似的去蹭他的脸,那温软的唇从他的耳后一直摸索着往前,蹭到他嘴角处轻轻的咬了咬,若即若离,像是在逗着他玩儿。

沈寒谦狠狠的吸了口气,身下涨得发疼,脸黑了一大半,咬牙切齿的威胁她,“贺以念,我警告你,快松手,不然你别后悔。”

被他警告的人仿若未闻,长腿蹬开被子,闹着喊热。

沈寒谦感觉自己的耐心可能快用尽了,只好空出来一只手去抓她的腿,塞到被子里去,只是一松开手,贺以念的手没了桎梏,整个人就像牛皮糖一样缠上来了,“我要你陪我睡觉。”

她的语气平平淡淡,只是单纯的撒娇要人陪她睡觉,但是这话落在沈寒谦耳朵里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脑海里的理智一瞬间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