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就是眼睛进个灰。”青阳干巴巴地解释,“揉揉就好了。”

青阳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翻开看看,然后嫌弃地丢开,接着是一只沁凉的、不属于他的手,虚遮住他的双眼。

迟疑了片刻以后,那只手带着点嫌弃、力度有点大的揉,看他吃痛,又停下来。

过了半晌,似乎找准了力道,以一种仿佛害怕碰伤小卷毛猫的力度,指腹轻搭在青阳眼周,从未如此小心过的驱动力量,带着眼中香灰,顺着眼泪一道流出眼眶。

“……”陈圆圆有话不吐不快,靠近木然看着、对师祖的“平易近人”还不是很适应的孝庄,用气声说,“我觉得,太子要真来,没几天说不定就能当观主了。你看天尊这架势,随时带咱们东家上去那意思啊。”

纳兰容若完全没听懂陈圆圆的点,还很直男的点头感慨:“真是师徒情深……”

五灵公早就不看了,此时宛如一个个没有感情的催钱工具,紧盯观里几个还敢围观的鬼:“还不去上工吗?仪式都结束了,你们还想迟到多久?”

如此勤勤恳恳地当催钱工具了,赵公明还要惨遭点名,痛苦半晌:“小金贵,问你还痛不痛,刚刚有没有弄痛你。”

“现在不痛了,刚刚有点痛。”青阳就很坦白,万一以后还有意外需要师祖帮忙呢,不如现在就校准一下力道,“师祖下次再轻点。”

“……”赵公明不仅想重金求一双什么也没看过的眼睛,还想求一双什么也没听到的耳朵。

就这些虎狼之词,是他能听的吗?

正煎熬间,道观门口传来很不客气的敲门声,或者说是捶门声:“喂,有没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