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
不是吧,师祖,气到半夜摇拨浪鼓??
青阳黑线地举起烛火,裹着道袍踏进主殿,绕到神像后头想哄一下小孩儿似的师祖,还没开口呢,就见那悬在空中快摆成陀螺的拨浪鼓猛然一僵,然后“啪”地直直落回箱中。
原本还噗嗤噗嗤摇摆剧烈的烛光,也回归柔和,仿佛刚刚的拨浪鼓声只是青阳的幻觉。
青阳:“…………”
知道被抓羞耻的话,就不要大半夜赌气猛玩拨浪鼓啊!您还是叛逆期小孩儿吗??
主殿的供器一升档次,就衬得原本的那些陈设颇为破旧。比如还是从打砸下幸存的供桌,比如坑坑洼洼的泥地面,比如已经有些腐朽的整体建筑。
青阳大感钱不够用,甚至都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要从长远着想,先拿银子建酒楼了,直接把主殿拆了重建它不香吗??最近他都开始为梁柱的驱蚁烦恼了。
“唉……”青阳叹完气,收敛心神,指点纳兰容若,如何正确地叩拜,“足分八字,左手置于右手上,呈十字,臀不可高于背。”
纳兰容若也是记着青阳、也是三清的恩情,虽说能宿在私塾里,但仍然每天都会趁夜色来拜谢。
君子记恩,长记不忘,但凡能在地面上行走一日,纳兰容若都不会忘记每日来拜谢的。
瞅瞅起身的纳兰容若,青阳的心思逐渐活泛起来:“容儿……上次才给你烧了好些纸笔,你的诗集写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