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像具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平飘过去,确实挺心平气和的。
这一次,虽然没能成功怂恿老爷行刺康熙,但老爷已伤康熙甚多!
康熙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阴魂近身了,只觉心头悲痛一时堵住了胸口,呼吸都有些艰难,而且喉咙突然像被烟熏呛一样发痒,不禁咳了出来,同时又打起了喷嚏。本还想憋回去的男儿泪顿时失守,一下流了下来:“咳咳咳——阿嚏!阿嚏!咳——”
康熙心中又是熨帖、又是更加心疼地看到保成一下冲了过来,扶住他又是顺气又是擦拭,大皇子却明显晚了一步,只站在不远处大呼快叫太医:“你……咳咳!保成,你能想到——阿嚏!想到维护兄弟的声誉,一心追查真相,请命重查此案,朕——咳咳咳咳咳!朕甚为感动,此案重查,就由你负责——”
是了。康熙控制不住地又咳又打喷嚏,泪水半是出于生理性刺激,半是出于情绪地濡湿面颊。
他一边毫不留情地狠狠刀着自己,一边想,朕的年岁也大了,未来大清要靠谁呢?还是朕的保成啊……
这一边,康熙父子悲情,抱作一团,俨然重症老父临终托付的混乱场面,另一边,鳌拜叉着腰在康熙身边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铃铛实在是太破坏气氛了。
“鳌儿,适可而止。”青阳投来谴责的目光,“怎么能以他人之悲,当做自己之喜呢?”
鳌拜:“哈——嘎?”
鳌儿突然有种被老爷过河拆桥、当做弃子的被背叛感,满脸震惊。
然而没有良心的老爷已经伸手挤开他了,太医也及时赶来,仔细给已经停止咳嗽、喷嚏的康熙搭了脉,报了平安,甚至表示这一番流泪发泄,使得圣上状态比平日还好些,郁结的肝气有所疏通。
青阳眉开眼笑地去拿吸饱了龙气的小铃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