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他、带他回到盘星教,报复起咒术会也都是一副自然而然的态度。

每一次都是轻松又简短的说明,不经意地把人带偏。

为了自己,也为了他重视的人。

这么样的一个人,怎么能轻描淡写地让其他人面对他的死亡?

但也许,我不止是害怕这一点。

夏油杰想。

等到所有声音安静下来的时候,九十九朝已经被夏油杰压在桌子上了。

榻榻米上的矮桌堆的都是资料,黑发的青年用平静的眼神望着身上的人。

夏油杰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表情与眼睛,只有正面对着他的人能看清。

九十九朝在刚刚任由他的动作,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良久。

“我认为自己对于观察人的情绪和想法还是有一套的,加上人与人之间联系的变化,基本上都可以推测出对方的反应与初衷。”

躺在资料堆里,青年忽然温声解释,“但因为有些情绪似懂非懂,所以我很少会考虑进日常的行动里,除非当他人的反应出乎我意料的时候,我就会猜测……”

他抬起没有被压住的那边手,曲起的手指轻轻,敲定在夏油杰的胸口。

“杰,你想给我下什么‘咒’?”

夏油杰猛地回过了神,手下的力道一下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