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醉酒这?回事,很多时候不过是感性与理性调换,平时里多理性的人,被酒精冲了脑子,理性的阀关也被冲破了。

五条悟叫着白辞,撑着头的白辞猛地一甩头,仰脸看着眼前人,手一指,抱怨脱口而出:“都怪你。”

以为指着五条悟的手指,其实指着一旁的柜子。五条悟想笑,又有点阴谋得逞的得意,抓了他的手指,纵容道:“好,都怪我。”

“我本来,我本来好好地……”白辞说着,起了身,跌跌撞撞上前几步,眼看要?撞到柜子,五条悟一个闪身闪过去挡在他面前。

本该撞南墙的白辞,撞到了五条悟的胸膛。他尚不得解什么情况,眯了眯眼,仰面看见五条悟,伸出手,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揪住他的衣领,揪紧。

“有祖母和我……本来够了。”白辞说着,迷迷糊糊想了一下,然后朝虚空点了个头,肯定了自己刚才的话,“真的够了。”

所以,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知道他,原本也可以得到幸福?

“……真的够了。”最后,白辞甩了甩头,晶莹剔透的液体从眼眶脱离,在空气里?纷飞。

他跌跌撞撞往后退几步,眼看要?被沙发脚绊倒,五条悟一个健步,眼疾手快地搂住他的腰。

然后,顺势把人往怀里?带。

他揉揉白辞的脑袋,柔软的黑发,跟另一个时空里?,一模一样的触感。那些在掌中摊开的细碎黑发,像是水中的黑色水藻,这?一刻栖伏在他手中,下一瞬,便要随流水而离开。

白辞没有反抗,许是醉了,许是二十?四年始终只是靠着自己苦苦支撑,得到的安慰,是那么的少。

二?十?四岁的他,不是另一个时空里?,那个纯粹的怀满热忱的,十?八岁的白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