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怂。
按说都已经是五条悟这个位置,等同于公司里的先锋领导者,党群众多,又何必怕那群只知道握着权力不放的保守派。
胸中念头是一回事,面对现实又是一回事。
就像面对秃头中年部长的刁难,纵然心中已经打爆他狗头千千万遍,表面上,白辞仍是一脸的社交微笑,进退得宜。
于是,他露出了社畜的营业微笑,含笑应道好。
玻璃外?,白辞正点着头应承事,玻璃里,五条悟坐起身,状似无意地往这边瞥了一眼。
营业微笑险些兜不住。因?为五条悟那双眼睛,蓝得发?寒。
最后,白辞还是稳住自己,继续着自己的社交面孔。
目前肯让五条悟折腾,无非说明上层心里还顾忌他及培养的势力,不能,亦不敢动手。无论是五条悟,或上层,还是夜蛾正道,都在这场无声硝烟里有一席之地。
而自己呢,却是个乱入的,注定被炮灰的小兵。想来,五条悟指定找他,不过是寻个消遣。
想明白一切,白辞深深呼气,又吐气,然后走出这面玻璃,走过去,打开了阳光房的玻璃门。
夹缝求生不易,可这恰好是每个社畜在公司站队的自我修养,所以,没什么?大不了。
·
然而,五条悟实在是个太奇妙的人。
二?十四年,白辞也只遇到这样一个人。
刚一进门,坐在贵妃榻沙发?上无所事事的五条悟,便扭头,对他一笑,招呼道:“白辞,你?终于来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