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间,他那西装裤裹着小腿鼓鼓的肌肉,弧度优美地松弛。连动起来,都像是伟大的艺术品步下神坛,没有一丝人间烟火味。

他一蹙眉,一微笑,墨蓝色的眼波流转,人们才?会恍惚有种雕像活转过来的感觉。而?他肩上,披挂着一层春光,仿佛是宗教油画里为神镀上的金光。

下一秒,似乎便有烟雾弥漫,他从雾中走来,百花在脚下盛开的神迹。神秘又?优雅,优美而虚幻。

白辞从来知道自己容貌出众,但与这个美青年比,始终稍逊一筹。也许,只有五条悟可比。

角落里,两三年纪较小的女仆已经看?呆了。而?红衣女子只是靠在祖母肩头懒懒地看着上前?走来的男人,等他走过来,将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双手一伸,递过去,毫不客气道:“我手酸了。”

男人俯身接过。襁褓中的婴儿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胳膊,不小心打到男人的脸,他“哎”了一声,连连抱怨道:“我的脸,我的脸,宝宝你怎么能攻击爸爸英俊的脸。”

白芳便拍手大笑起来。

老妇人连连摇头,看?着两个年轻人,直道不像话,呵斥道:“你们可是琉璃的父母,怎么都这么小孩心性!”

白芳才不管,笑声若银铃般清脆,男人怀中抱着的婴孩也跟着咯咯笑起来。美青年嘴里抱怨着,臂弯小心地弯曲着,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托着襁褓中孩子的脑袋。

快活的氛围感染了现场的人。一个小女仆大胆地插嘴道:“木下大人,您不知道,在英国城堡里,白芳小姐与爱德华少爷每天都笑啊闹啊,简直如伊甸园一般快乐。”

老妇人不赞成地摇了摇头道:“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了。”话虽如此,她低头看靠在自己身边笑得东倒西歪的白芳,目光里流露出的,是慈爱的目光。

和室靠室内走廊的门,被仆人打开。仆人跪坐禀告:“月泉雅姬小姐前?来拜访,正候在大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