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整个身体绷直,两只手紧紧抓住铁阑干,脚渐渐踮直,似乎想要翻越这个阑干。

一只腿已经跨过去,然后房子消失了,阑干消失了,白辞直直坠下去。如电光,如幻影,坠落的速度之迅疾,耳边风声呼啸。

刚一落地,白辞便看见整个天地,黑了下来,只有漫天的白雪。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在领域空蝉里。

白雪飘落脸上,没有冰凉的触感。细看?来,不是白雪,点点白花。

他猛然转过?头,看?到了木下老宅的那棵白色花树,常年不败,无视季节与时候地开着。在这个漆黑的世界里,只有它?周遭发着白光。

树下,有一人。

她穿着红色的裙子,仰头看?着花树。

白辞知道她是谁。

几乎是飞奔一样,少年跑了过?去,到了那人三四米时,他脚步缓下来,慢慢踱步走过?去。

那人仰头看?着满天的白色花瓣,然后,转脸看向白辞。她很年轻,少女般柔嫩的肌肤,面皮紧绷光滑,有双鹿一般清澈的大眼,嘴唇嫣红。

看?见白辞,她睁大眼睛,道:“哎呀,怎么又来了你这孩子,简直不让人省心啊。”

责备的语气,却不断担忧地打量着白辞。

白辞重重咬了下唇,半晌,吐了那两个最珍贵的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