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放了他吗?”发话的,是村上非墨。

“怎么,作为他的同谋,你倒不肯放过他?”白辞反问道。

村上非墨耸耸肩,还是答应道好吧。然后依着白辞的吩咐,压着松原子规走出这个庭院。

“这是唯一一次。”内室的白辞没有动,还是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只是静静说道,“只为你刚才对我手下留情。”

松原子规不服道:“我没有,那是你的错觉!”

咒术师也不是超人,被超强效的麻药放倒,也不足为奇。

内室中,没有灯。正午的阳光强烈,照进来。白辞看?着影子,倒映在花鸟的纸屏风上。

他闭上了眼:“无论如何,我相信自己的那个判断。”

村上非墨带走了松原子规。他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立在内室内,看?着自己的影子,形单影吊。

然后,一滴晶莹的水滴,掉落。

那不是眼泪。是从额头上掉落的一滴汗。

白辞眼前的世界再次模糊起来,纸屏风上的花鸟成了无数个彩色的圆点,世界光怪陆离。

“终于,撑不住了吗。”白辞喃喃道,弯腰伸手想要扶内室的茶几边,却被阵阵晕眩感击倒。

本能地,他喊了一声:“悟……”却忘了,五条悟尚且在百里之外?,在咖啡厅与莫里亚蒂对峙,拖着时间。

“咚!”一声无人知晓的巨大声响以后,白辞倒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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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八方,无处不在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