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话?,散漫之下?,其实?全?是真?挚的保证。明白他只是不想加重自己关于诅咒的思想负担,白辞试图笑了一下?,没有成功。
他脸色还是渐渐严肃起来,道:“如果?是那样?,我拒绝。”
“咦我的琉璃居然拒绝了我……”五条悟放下?撑脸的手,身子往前倾,看着白辞。
白辞侧着脸,不看他。然后,咬了下?唇,再次抚上自己的眼?睛。
“如果?眼?睛诅咒……无解,”深吸一口气,白辞用了莫大的勇气,“那我,不要做你的拖累。”
仿佛是赌气的话?,可的确是真?的。
白辞的骄傲自尊,不允许自己成为五条悟的拖累。
说完话?,他扬头,望着天花板。他是不会哭的,然而,人总会伤心?。
若换作平时,一个假设,并不值得白辞伤心?。他有许多事没有做,朋友子规目前的去向,英国那边的炸--弹--案,教职员工作的交接等,都等待着去完成。
可是,夜深忽梦少?年事。彼时的怅惘难释怀,原来还在。而且眼?前的,不是别人,是五条悟。始终陪伴着他,陪伴着他的五条悟。
那脆弱的真?心?话?,说出来,也不会被质疑或嘲笑。
五条悟扯下?自己的黑色眼?罩,猛然给仰脸的少?年套上。动作之大,眼?罩后边的带子之紧,一下?蒙住少?年脑袋,感觉被人盖麻袋打了一闷棍似的。
白辞脑袋晃动着,抬手想要扯掉这东西,抱怨道:“悟你干什么?”
“你不就想说自己成了盲人,怕我嫌弃你吗?”五条悟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可你成了盲人我也要拉着你的手四处走,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