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君。”月泉雅姬唤道,端起茶杯,抿了抿温热的茶水。然后,才继续说。
“只有血缘,却从未有过情感的亲情,原来你也要?顾念吗?那这,可跟我听说的白辞君,不太一样。”
裹挟着杀气的咒力?,骤然袭来。月泉雅姬握着的茶杯,瓷白的杯壁猛然显出蛛网般的黑色纹理?,她轻轻放下,杯底刚接触茶几,“咔擦”一声,彻底碎裂,茶水漫了一大滩。
她身后的侍从一个惊呼着,忙扯出绢巾低头来擦,另一个则大喝无?礼,质疑他们待客不周。
夜蛾正道?头痛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下?次我早日订下?宴席,再邀月泉家主而?来,以表今日之不敬。”
言下?之意,现在就送客了。
月泉雅姬没动,任凭侍从忙碌,她只一手拂过浸湿的和服宽大的袖,目光平静地看着发?难的那人:“五条悟,你这样突袭,我可以视作对月泉家的不敬,或对家主的暗杀。只是不知道,上层愿意听信哪种?”
“不敬吧。”五条悟轻佻地说道?,“毕竟,你真的很弱,不用后者啦。”
“大胆!”两位侍从齐齐喝道?,怒容顿现。
这时候,白辞倒佩服起月泉雅姬。面对五条悟的挑衅话语,她明显感到侮辱了,眼角眉梢皆在颤抖,但表情仍保持淡淡。
没等她发难,五条悟率先开了口:“我照顾着长大的孩子,你居然当我的面质疑他的品性,是觉得?谁好欺负啊?”
说这话时,五条悟语气并不如何,往常聊天般随意平淡的语气,可越是这样,越是可怕,宛如暴风雨的前夕。
月泉雅姬也被镇住。半晌,她才开口,给自己找了退路:“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我便告辞了。”
略略一低头,仍是动作优雅的美妇人。然后,看着白辞点了点头:“还?请白辞君,看在我们是世交的面子上,有空来访月泉家。月泉家上下?皆欢迎你的到来。”
最后,她露出得体的微笑,对着白辞说道:“我一直很喜欢你的母亲,但到了最后,恨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