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少年的脑袋,又按压住头上翘起的呆毛。这种撸毛的方式,莫名让白辞想起了撸猫。总之,这个大人,浑身充满着恶趣味。

白辞准备抗议之时,五条悟问:“刚才眼睛,应该问题不大?”

原来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是清楚少年的眼睛又陷入失明的状态。明白这点,白辞的声音从其胸口传来,闷闷地:“还好。反正一直都是这样。”

出国一年,白辞明面是为了搞事赚钱,也为了找到治疗自己眼睛的法子。

“这一年,尝试过各种法子,然而……”白辞头埋在五条悟的胸膛,缓缓说道。

五条悟拍了拍他脑袋,沉声道:“没关系,待在我身边,我会解决这件事的。”

白辞闷声抗议:“五条哥故意耍帅,其实只想我帮你写报告材料处理事务诸多杂务,你这是奴役。”

五条悟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一下抚摸着少年的脑袋,温热的鼻息一点点吹动着少年的黑发。

也许是一年来寻求眼睛失明的法子始终无果,也许是在外勾心斗角半年之久,也许是归程匆匆,此刻停歇下来,被五条悟抱在怀中抚摸,白辞竟生出几分安心之下的困乏。

他微微打个哈欠,眼皮要合不合,整个人放松下来。

“看,那对gay。”周遭乘客的话冷不丁传入耳朵里。

白辞浑身一僵,意识到自己还在人来人往的机场!

作为一个十足十的聪明人,却因为五条悟在身边,他的警惕心不复存在。想到这,白辞一把推开五条悟,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