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损明白,所以叹息声更沉重了,今天不出手,也许是苏梦枕的病没有那么严重,又或者她会选择比今天更恰当的时机,那个时候只能是两大帮派对决之时。

无论是早期她跟鲁三箭的冲突还是在湖北撞破下面香堂做的腌臜事,都足够让她讨厌六分半堂,好在他这有个貌美的大堂主,十拿九稳的盘却没有翻起来。

他们收拾掉了半疯半癫的关七,然而又来一个更不好惹的疑似站在金风细雨楼那边,他们知道这种可能性根本不能赌,必须要在决战之前想办法拖住她。

距离决战只有两天,甚至更短,因为雷损不会像约定那样老老实实等待,像这样的情形他必须提前偷袭。

时间不多了,祝红尘本该死死盯住两大帮派,然而到了夜晚雷打不动地溜进东宫教太子武功,装病的太子殿下很欢迎她,倒不是能学武功,他每次都准备好瓜子干果听祝红尘讲外面的故事,再提出点自己的见解。

“他们约好了两天后?苏梦枕和雷损竟然是这样信守盟约的人?”赵凌吐出瓜子皮,好奇地盯着她。

祝红尘摊手,“雷损不是。”

赵凌问:“你不担心苏梦枕吗?”

这么多年来两边的帮战都是“我预判了你的预判”和“我知道你预判了我的预判”,这种危急关头,苏梦枕不会没有准备,她说:“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希望哪边能赢?”

赵凌不假思索道:“金风细雨楼。”

祝红尘看着这个整日宅在东宫的太子,“你很了解金风细雨楼吗?”她是隐身观察两边很久才做出的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