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男性魅力。
从餐馆出来后,青槐顶着横滨六月的烈日,拖着行李箱在大街上找主办方安排的酒店,高温之下,目的地显得遥遥无期。
他绕过一条阴凉无人的小道,扶着拉杆停了下来。
很不对劲。
他敏感地察觉到身边的事情在发生着变化,自己却好像一直被蒙在鼓里,这种不安在达到日本之后达到了顶峰。
这就像青槐小时候上学因为生病请了一天病假,等第二天回到学校,周围的老师和同学都陌生起来,他们讨论着他落下的课程,塞给他一摞摞未完成的作业,而自己好像被单独隔离出了那种氛围,显得迟钝又呆滞。
青槐深吸了一口气,太阳穴紧绷得要命,连带着脑仁又闷又疼,胸膛也止不住地震颤,心脏跳动越来越快,躯干到指尖都浮现出隐约地刺麻之感。
冷汗渐渐从他的额间渗透出来,打湿了他的脊背。
青槐咳了起来,弯下腰撑住行李箱,他咳到眼冒金光,脑袋就像被人劈开了一般疼痛。
他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
没拿稳,白晃晃地落在了地上。
手帕。
他俯下身去捡,指尖碰到了一只缠着绷带的手。
“还给我。”青槐声音沙哑,痛到眼里只有那块手帕,仿佛触碰到就能够缓解这种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