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现在没人有心情跟他闲聊,除他以外仅剩着的清醒活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清醒,前一秒还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后一秒直接把男人公主抱走了。

现场对他唯一的回应就是虎杖悠仁了,他在梦中咂了咂嘴,翻过身又沉沉睡去。

“……”五条悟看着一地的残骸,有些想逃。

“无差别的绝对命中攻击?”福泽谕吉敛起漆黑的眸,“很难控制住?”

“不。”太宰治换了一个说法,“几乎是无意识发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才对——比敦刚来侦探社时还要糟糕。”

对话戛然而止,护士小姐进来换了一瓶葡萄糖,看病人的手背有些发青,又把输液管的流速调慢了一些。

病床上的青年在梦中翻了一个身,太宰治收回目光继续说,“——是只能在濒死状态下触发的异能。”

“难怪你这么着急来找我。”中年男人笑了笑,“别担心,他会好的。不过太宰,你现在的脸色很难看,你需要休息。”

年轻人的脸色很差,眼下浮起一层薄薄的阴影,下巴也冒出一截青茬,显然是没有时间好好打理自己,唯有一双鸢色的眼睛还亮着,时不时瞟一眼病床上的人。

他一提到,太宰治才发觉自己的肩膀有些僵硬,是在椅子上窝了一夜没动弹的后遗症。

“我会的,社长。”男人勉强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但还是掩盖不住脸上的疲惫,是一种精神上的憔悴感。

福泽谕吉知道他不会休息,但员工的私人感情生活他是没有办法干预的,所以在了解了青槐的身体状况后并没有待多久就走了。

青年仍然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并没有被旁人的对话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