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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于是在大福晋、四福晋和六福晋之后,也成了无数满洲贵妇们羡慕嫉妒的对象。

哦,对了,还有十福晋。十福晋是蒙古旗的,脾气爆得很,嫁给十阿哥的第二天,就把十阿哥原先的两个侍妾给暴揍了一顿,关在了偏院,勒令她们没事不许在她跟前晃悠。

哎哟,那性情,实在是烈,蒙古格格娶不得啊。十阿哥命不好,还没长大额娘温僖贵妃就没了,也没个得力的人给他把把关,这不娶个河东狮回来?

听说呀,十福晋气头上来的时候,连十阿哥都揍。宫里很多人都在猜,可能没过多久十阿哥就忍不了了,要让康熙求旨废了福晋呢。

没想到的是,大家等啊等的,十阿哥与十福晋还是好好的过着他们神奇的小日子。十福晋脸色红润,浑身洋溢着健康活泼的朝气;十阿哥看起来甚至还比以前还快活得多,成天傻乐傻乐的。十福晋一招手,他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啦。

十阿哥和十福晋,看样子过得好得很呢。

好吧,看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人家两口子的事,哪里轮得到外人来置喙?

比起她们,太子妃瓜尔佳氏贤良淑德,端庄大气,被无数人夸赞,直说她有未来一国之母的风范。可实际上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聪慧敏锐的她,甚至早早地预感到了太子的危机,可却无能为力,反更添了痛苦。

再说回八阿哥和八福晋。

八福晋是安亲王的外孙女,宜妃的内侄女。八阿哥费尽心机娶她,就是看中了她的身份。

八福晋很小的时候就失了阿玛和额娘,宜妃作为姑姑当然就多疼她几分。见她嫁了八阿哥,算得是个好归宿,也很为她高兴。

八福晋也很跟宜妃亲近,闲暇的时候常进宫与她话家常,其乐融融。

只是,没过几个月,宜妃就肃了脸,看向八福晋的眼底带上了几分淡淡的失望:“澜玉,你府上事务繁忙,没什么事就不必要总进宫陪本宫了。”

八福晋捏了捏袖中的帕子,暗暗心惊:“姑母,不知是澜玉做错了什么,惹您不高兴了?”

宜妃说道:“你没做错什么,本宫也没错。只是本宫和你,都有各自的立场。澜玉,你回去告诉八阿哥,别在本宫身上下功夫了。本宫和老九,是不可能站到他那边的。”

八福晋直直跪下:“姑母,您这话可就诛澜玉的心了!澜玉敬您如母,发自肺腑,若有虚言,天打雷劈!姑母,澜玉是真心想对您好的啊。”

宜妃缓缓地摇了摇头:“澜玉,你别说了。回去吧,你好自为之。”

八福晋对宜妃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一步几回头地退了下去,出宫回府。

八阿哥听了八福晋转告的话,眉头紧锁:“宜妃娘娘就这么不讲情面?”

八福晋叹气道:“八爷,臣妾早说过了,这事儿难办得很。姑母和贵妃娘娘是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九弟更是和四哥、六哥他们一同混玩着长大的。您想要把九弟拉拢到您这边来,实不大容易。”

“臣妾虽然是姑母的侄女,但再亲能亲得过五哥、九弟和十一弟?他们是姑母的亲儿子啊。姑母怎么可能因为臣妾一个侄女,就去强拗儿子的想法?”

八阿哥愁眉紧锁:“九弟虽是个混不吝的,在银钱上却是极有天份的。京中那几条街,有多少旺铺都是他的人办的?简直就是一棵棵的摇钱树,一座座的金山银山啊。偏全便宜了四哥!”

八福晋说道:“九弟那处一时没什么法子,您就暂放一边吧。您要是银钱不凑手,臣妾的陪嫁也先顶一阵子……”

八阿哥按住了她的手:“你已经为爷做了这么多事,在内府中上上下下诸多事都由你打理,在外为了爷耐着性子与那些庸俗浅薄的夫人们应酬交际,爷是又感激,又愧疚。要是再动用你的陪嫁,爷就再也没有脸见你了。”

八福晋笑道:“八爷,臣妾的不就是您的?臣妾幼年就先后失怙失恃,自小寄人篱下,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如今,臣妾总算如愿以偿了。臣妾为您做任何事,都是甘之如饴。”

八阿哥眼中是温柔的脉脉深情,仿佛只能看到八福晋一人:“能得贤妻如你,是胤禩终身之幸。”

八福晋微笑:“能嫁给八爷,亦是澜玉终身之幸。”

八阿哥拉着八福晋坐下,笑道:“澜玉的心意,爷都知晓了。但是还不到动用你陪嫁的份上。你别着急,爷会去跟十弟商议。十弟是个仗义的,他不会看着爷陷入困境。”

八福晋笑着点头:“以后爷再好好回报十弟即是。”

只是总动用温僖贵妃留下的钱财,也不是个理。十阿哥是个对身外之物全无概念的,十福晋也是个心思粗的,但是动静大了,难保他们身边的人意识到端倪。所以,八阿哥必须另寻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