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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皇后淡笑着的眼底隐有泪意。孰不知她每隔三日服用的血燕,就是太皇太后赐下的呢。

曦月见钮皇后毫不在意的模样,十分揪心:“娘娘,您怎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呢?您病了,应该卧床休息,怎么还每天盛妆打扮,待六宫问安,打理宫事,毫不放松?”

“今日要不是奴才凑巧,都发现不了您已经病得这么严重!您的脸色都这么差了!原来您的好神色,都是用脂粉堆出来的吗?”

钮皇后的坐姿仍是那样挺拔,尊贵凛冽,见之生敬。她微微一笑,说道:“那你说要怎样呢?”

“本宫病了,所以要成天惨白着一副病容,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等着后宫那一群各怀心思的女人们明面上来侍病,实质上却是来看本宫的笑话吗?”

“谁说病了,就得是那般模样?天天自怨自艾地舔着伤口,等着命运最终的那一天?”

“本宫就是重病,也要把每一天都过得精彩多姿,才不负来世上这一遭!”

曦月听得震憾,不由肃然起敬,又越发心疼钮皇后了。

钮皇后又说道:“你要是真心疼本宫,就多来陪陪本宫。”

曦月点头:“好,奴才每天都来陪您。”

接下来的日子,曦月果然如她所说,每天一早就过来坤宁宫。

曦月看着钮皇后起床,梳妆;妃嫔来请安的时候,她就在隔间等着;钮皇后向太皇太后请完安回来,她就从隔间迎出来;直至夕阳将落,才辞别回慈宁宫。

钮皇后忍不住说道:“皇玛嬷要生气了,你哪是慈宁宫的丫头,分明是本宫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