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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臣妾不稀罕!”

太皇太后长叹道:“贵妃,你心里有气,哀家知道,皇帝也知道。只是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别无选择。”

“鳌拜刚除,余党未净;索额图立下大功,需得安抚;后宫证据又直指大钮妃。为免朝中不稳,风雨再起,哀家明知大钮妃无辜,也不得不狠下心来。”

“你要恨,就恨哀家吧。那壶鸩酒,是哀家亲手赐下的。”

钮贵妃泪如雨下:“太皇太后,臣妾不恨您。姐姐走的时候,您特让臣妾去送了行。这一点,臣妾要谢谢您。”

“那一天,姐姐跟臣妾说了好多好多。姐姐她,也不恨您。”

大钮妃是深明大义、情深义重之人,否则也不会多年在义父鳌拜、阿玛遏必隆和夫君康熙之间思虑极多,过得举步维艰了。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她甚至还感觉有些解脱。

这一切,大钮妃心里都是明白的。大钮妃不恨太皇太后,也不恨康熙。

就是仁孝皇后,不知什么原因失了钟爱的承祜阿哥,也是个可怜人。仁孝皇后伤痛欲绝之下疯狂地想要找寻真相,“证据”之前误以为是她下的手,当然紧抓着不放。说起来,也算是情有可原。

大钮妃告诉自己,朝中如此形势,钮祜禄氏被削弱甚多,朝廷后宫两相连,她总有一日也会被波及。早一日晚一日,也没啥分别。走了就走了吧。恨不恨的,没什么意思,也就罢了。

只愿她这一去,可让太皇太后和皇上认识到矫枉过正,他们钮祜禄氏可有喘息之机,重现昔日辉煌。

这些话,大钮妃悉数与钮贵妃说了。

只是,大钮妃不恨,钮贵妃却不能不恨!

钮贵妃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