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不好的,也就是在坤宁宫扫落叶的那段时日了。
皇后当然明白曦月所指,并不以碰了她这个软钉子为意,反是眼有怜悯地看向她,叹道:“真是愚昧!”
“你要是在本宫这里待着,过个十年,等年岁到了,自然是能全须全尾地出宫,与家人团聚。”
“去了慈宁宫,就等于置身棋盘,一切都在皇玛嬷掌握之中。你,就此成了她的一颗棋子!”
“你以为皇玛嬷是什么好人?还仁善宽厚?呵,真是个大笑话!最冷血无情的就是她!”
“就连她的枕边人,她都能毫不留情地杀了!还有鳌拜,还有撤藩,桩桩大事,都有她的份儿!皇上那时还年幼,本宫是看着她与朝臣商量决议的!皇玛嬷,她实是一个最可怕不过的女人!不,她简直不像个女人!”
曦月大不认同,反驳道:“皇后娘娘,您觉得太皇太后可怕,觉得她不像女人。奴才却觉得她杀伐果断,为国为民,令人饮佩不已。皇上对太皇太后如此尊崇,可见其中的道理。”
“反倒是您,太皇太后对您那么好,才赐了药汤助您生产,还不顾产房污秽亲自进来看望您,您回过头就是这么说她的坏话吗?”
“奴才觉得,您更可怕呢。”
皇后愤怒地说道:“你懂什么!皇玛嬷是为了本宫吗?还不是为了二阿哥!”
“本宫清楚得很,若是本宫与二阿哥之间只能保一个,皇玛嬷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弃了本宫,要二阿哥!”
“所以,本宫有什么好感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