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死后很多事情都开始急剧变化,慌乱的族人,很少回家的鼬,族地外越来越多的眼睛……在灾难开始的前一天族长大人、夫人和鼬都分别找到了我。父母总是关心孩子的,所以族长大人要我多观察鼬的状态,而美琴夫人让我不要和佐助分开,只有鼬派了个乌鸦过来,让我不要带着佐助提早回家。
“照顾好他。”鼬不止一次这么跟我说。
“我都按照你的话去做了。”我说,目光不曾离开他片刻,“但是,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理由。”
“止水不可能自杀,他死亡的时候你就在他身边是吗?不然你哪里来的万花筒写轮眼?还有,你不可能突然要灭族,是有人指使你对吗?那些人是谁?是,”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妄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别的东西,“村里人?不,是三代目?这种大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不记得你是这么关心别人的人。”
鼬试图岔开话题,也许在思考离开的时机,不过我怎么可能放过他?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他又跑了,我该上哪里去找他讨债?
我又踏前一步,逼迫他和我对峙,“人都是会变的,没有哪个人是脱离其他人生存的,如果是那样,那这个人也不能再被称之为人。即使是我,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有你,还有止水,还有佐助的陪伴,我不说话,但不代表我什么也感受不到。”
我习惯沉默,但不可能永远沉默。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很脆弱的,哪怕小时候不在一起就要死要活的好朋友,也会因为各自的追求而渐渐远离,直到再不联系。这种关系又很坚强,如果你从来没交流过的同学有一天突然死了,你也会跟着一起伤心。沉默不能说明我不关心别人,我只是不敢而已。
怕死,怕报复,怕流言蜚语……我怕的东西太多了,但到最后,我不可能永远都怕这些东西。
木叶一贯用队友作为牵绊,锁住每一个人,所以七海才会极力促进我和每一个人之间的感情,哪怕最后是他亲手斩断我和他之间的联系,我也不可能因此对我的队友横眉冷对。他们是无辜的,我比谁都清楚,由此我也认识到,也许很多人都像七海一样,背负着我看不到的东西。
鼬,鼬也是这样的吧?不然到了最后,佐助为什么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