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已经不痛了,脖子却隐隐发胀,七海昨天出手打昏了我,对于昨天比赛的结局,我一点消息也没有。
但是,我现在不是那么想知道结果。我怕一问出来,就得到该给浅井介上坟献花的消息。
我太悲观了,思想却无法抑制,脑袋里都是殷红残忍的幻象。于是我就躺在床上,鸵鸟似的又继续发呆了整整一个小时,佐助才举着托盘,艰难地扭开门把手把饭送到我的床头。
看到我醒来他欢喜一瞬,又啰嗦着和我抱怨:“——我已经把你的药都给丢了。”
我心疼地道:“药很贵。”尤其是止疼药,作用堪比一掌拍扁蚂蚁那样迅速,而且立竿见影,所以价格也十分美丽。
“这和贵不贵没关系。”佐助掐腰,学七海的样子责备我,“女孩子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为了自己才吃药的好不好?
“还有,介赢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
佐助没发现我出神,兴奋着和我说道:“昨天介被打的好惨,大家都以为他会输,可是最后他的对手却主动认输了。”
这下触及到我的知识盲点,尤克斯与我们深仇大恨,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放过介。
原因佐助也不清楚,他计划着下午和我一起去医院看望介,我答应了。
我们带了一篮水果去了医院,发现介的父母也在陪着他,而且还是我们的老熟人。
几年来一直和我推销糖的大叔,原来他就是介的父亲……但是听说介家里的糖作坊还挺大的,应该有自己的店铺,为什么他的父亲要在菜市场门口卖糖啊?
看到我和佐助,大叔习惯性地从兜里掏出一把糖塞到佐助手里,把佐助拉到身边,又是捏脸又是摸头,发出爽朗的笑声。我这才发现介和他爸爸一样,都是粗神经却又乐观执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