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已经产生了抗药性。”黑发的男人说:“你和英二是怎么安排的?”

得到的回复似是出乎意料,金发青年的手搭在椅子上:“你和对方说了吗?”

沉默予以了回答。

“张,我和你之间可没签合同。这么些年赚的早就超过了一个组织的价。要是你就这么让自己进了棺材,就做好我私吞它们的准备。”金发青年将手放进黑发的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起身发出一声轻笑,抬脚走了,又扬了扬手上的书,头也没回道:“我是外国人,和你们的情况不一样。不过我会帮你问问的。”

亚修走了,两人是互利的关系。他处理掉了不少恶劣的影片发行人,亚修用他那举世无双的头脑帮他管理资产。

黑发望着金发远去的背景,往后靠倒在椅子上。他很沉默,隔着段距离,咒灵看到他的灵魂染着墨水的颜色,比从前见时还要深。

原来他也会死,和其他人一样。从前想杀他时并未考虑这么多。在这短短的数月间,咒灵已看到过很多死亡,这次的感觉却有不同。

他伸直了双腿,在他起身前,黑发男人提着手中的袋子,踱步离开公园,没发出什么声响。

咒灵无声地跟在一段距离后。

虽说不能同出生一年还不到的自己相比,男人也算年轻,可他的身体里却好似存在着一个老迈的灵魂。

并非是指难以动弹,而是平静到无法激起波澜。

他就这么走着,咒灵却比他更快。

咒术师在的时候,他也来过这房间。那感知灵敏的咒术师好似嗅到了残秽的气味,在房间里贴上了咒符,但并不是无懈可击。

咒灵找到了进入的方法,先伸长双手抓住没被咒符覆盖的范围,再压扁自己的身体,挤进阳台的门缝中。

这里本是黑发男人一个人住的地方,在不久前粉发的咒术师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