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等大事,还是要庆祝一番的。过会儿,太学门口会架起高台,供士子们清议、谈经之用。南星作为今年“跳级”入朝的学生,必然是要上台讲演的。
不过在此之前,她挤在人群中看士子们印书的情况。亏得南星命人宣传得当,现场得人是摩肩接踵,秩序也混乱无比。
实在受不了人群的拥挤,南星放弃了围观石碑的想法,溜出人群悄悄地向正准备印书的工匠走去。
这批工匠是南星从别庄挑来的印书好手。他们已经被学堂的课本、南星组织编写的别庄通知等等印刷任务,训练成了专业的活字印刷工,现在被调来印石碑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习惯了别庄的秩序井然,还不习惯这些读书人此刻的混乱。
“组织一下,让那些士子排上队再开始印书。”南星找到印刷工的管事,吩咐了一声。然后又伪装着只是询问事情的样子离开----现在除了少数几个人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她就是“了然”纸店的老板。
不过还是有几个有心人发现了异样。
在管事站高组织士子们按顺序排队时,有三个士人打扮的人并不着急,在奔走的人群中略显突兀。
“公达不是一直猜测‘了然’的幕后掌柜是谁吗?现在见到了,有何感想啊?”一位青衣少年挑着眉,戏谑着身旁比他年纪大不少的青年。
青年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微微皱眉道,“奉孝,吾比你年长。”直接叫他的字也太失礼了。
“我与阿彧同辈,算起来我还是公达的长辈呢!”少年显然熟悉这样的控诉,没有犹豫就搬出身旁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来。
果然,荀攸不再说话与他说话,转而看向青衣少年身边的秀美少年,“不知小叔公如何看那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