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未知的危险总带着本能的预警。
如果是以前,陈锦棉一定会上前安抚两句,说几句好听的花,但今天她没动,反而退了两步,靠近自己的卧室。
她盯着傅琛,曾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蔓延开来,一点点侵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手脚冰凉。
傅琛一动,她反手就把卧室门打开,躲了进去。
这样的傅琛太可怕了。
陈锦棉把门反锁,还是觉得不安全,又把服装柜搬到门口抵住。
随后自己钻进被窝,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去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
门被拍得啪啪做响,“陈锦棉,开门。”
陈锦棉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傅琛,她害怕,她不敢与这样的傅琛对视。
他的眼里有想毁灭一切的火焰。
陈锦棉想起什么,在屋子里一阵忙活,她记得她的卧室有监控,但从来没开过。
如果她死了,也要把傅琛送进去。
好在监控装在衣柜里,以前是为了防傅琛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特意装的,后来傅琛挺安分的,从来没有越界的动作,也就没用了。
但今天她怕极了。
哆哆嗦嗦打开监控,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后又钻回了被窝。
房门敲了一会儿就停止了。
陈锦棉知道,傅琛是去想办法去了。
这种等死的状态真的太难熬了。
她怕监控不够,又从书桌里翻出一支录音笔,用透明胶黏在了床底板上。
这次她没有钻回被窝,而是去把梳妆台挪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