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溪点头,“你慢慢洗,不着急。”
水声重新响起。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桌面十分清爽,左侧整齐地码放着两摞文件,正中是大吾的手机、得文产的通讯器以及弗拉达利研究所的全息影像通讯器。习惯了自己家那乱七八糟的桌面,小溪有些拘谨。
她借着全息影像通讯器那又大又黑的屏幕整理头发。她刚把头发盘起来,通讯器的屏幕亮了。大吾接到一通视频来电,来电者为“父亲”。
父亲?兹伏奇社长?小溪倒抽一口凉气。她拿起通讯器,像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她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门:“大吾,你的父亲打来电话。需要我帮你接吗?”
水声停了。
“麻烦你转告他我现在没空,一小时后我回给他。”
“好的。”小溪回答。
“谢谢。”大吾说,水声重新响起。
小溪冲到书桌前,抓起大吾的手机整理头发,把碎发别在耳后。她将衬衣一丝不苟地扣好,把衣领拽得笔挺,遮住脖子上的淤青,接着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全息影像通讯器在墙面上打出投影,兹伏奇社长的脸出现在投影中,占去了投影二分之一的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