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很直接,她和他之间本就不需要那些曲曲拐拐的心计与试探。
“我确实想救她。如果爷爷他是真的想对她动手,我依然会救她。”斐藏回答得也很直白,没有任何避讳,“因为,我曾经请求过她一件事……希望她在未来能救你一次。”
听到这话,松绘也迅速明白过来了他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认定了我会失败吗?”
“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我只是希望给你多加一重保障。”斐藏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出声发问道,“那么,现在换我问你……虽然你和我爷爷现在是合作关系,但其实,你的目标和爷爷他,并不一样吧?”
听到他用这般平静的声音说出这种将她心思洞穿了的话,松绘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去告诉你爷爷吗?”
斐藏却是答非所问,少有地用格外认真的表情说道:
“松绘,你太急了。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何为‘忍者’?虽然从来没有真正像个忍者一样上过战场的我也许没资格说这种话,但是我觉得,所谓忍者……是指能够忍耐的人。”
能够忍受得了痛苦,能够理解得了其他同样在忍受痛苦的人,并且在忍耐中,依旧怀揣着毫不动摇的希望。
沉默的氛围在彼此间蔓延着,最终,松绘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只是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斐藏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虽然我知道你应该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放弃执着了这么多年的目标,但是我还是想最后再劝你一次……现在就收手,一切都还来得及。如果你姐姐还在世的话,她也一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