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一样的蓝,天空一样的蓝。
他像是在炫耀又抱怨地说:“加百列白玫瑰特别难种,太娇气这家伙,还好我有六眼看得出怎么养最好,没有耗费超出预计的时间就种满了花园,不过还是因为工作太忙,即使拜托了硝子还是差点养死,在我看来你还是和白色最相配了。”
温柔的、温暖的白。
与死亡无关,与任何悲伤的事情都无关,而是日光一样的白。
“你会喜欢的。”他就像是个不允许被反抗的独裁者一样对白昼陈述道,就好像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嗯,我喜欢的。”白昼神情温软,略有些低落,笑容清浅,“所以刚刚那束白玫瑰……稍微有点可惜了,现在回去的话应该还可以捡起来养好,尽管被剪下来后,它们就注定要枯萎了。”
五条悟愣神,然后一个没留神——
“戒指!”白昼率先反应过来。
“哇啊啊啊啊!”五条悟赶忙去接因为他不留神松了力气而下落的戒指,手忙脚乱双手交替着去接,而戒指在他双手之间让人心惊胆战地左右横跳,就跟弹力球附身。
用无下限托住戒指,五条悟面上滚烫,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刚刚怎么就……
“噗嗤!”
“亲爱的!不要笑嘛,我吓惨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恕我失礼哈哈哈!”白昼很少会笑得这样难以自已,就连泪珠子都从眼角笑了出来,白发的青年气闷地鼓着包子脸,万万没想到差点掉戒指的不是她而是他。
即便是小时候,白昼也从未放肆的大笑过,不是不想,而是没有能够让她大笑的事情。